3月初,海外镍市场卷起了一个史诗般的空市场。伦敦金属交易所(LME)很少停止伦镍交易。市场停牌和极端价格影响了全球镍市场的运行。这场巨震引起了业内外的广泛关注和一系列猜测。
风从绿苹果开始,浪变成了微澜,伦镍逼仓事件早在1月就开始显现。业内人士告诉记者,1月初,国内外镍价开始快速上涨,1月7日至21日至21日,伦镍飙升近20%。从基本面来看,虽然当时印尼有很多利好消息,比如镍铁或者加征出口税,缅甸镍铁厂被炸,但供需基本面的变化似乎不足以支撑如此巨大的涨幅。1月底,青山集团在印尼布局的低成本高冰镍项目量产并运回中国后,镍价上涨放缓。
值得注意的是,早在这一轮镍价快速上涨的背后,国内镍现货圈就传出了青山被多头狙击的消息:当时市场传闻青山持有大量伦镍空头头寸,其巨额头寸的早期暴露可能给对手一个机会。根据LME的官方数据,自1月10日以来,单个客户持有的镍期货仓单比例逐渐从30%增加到39%,1月19日达到50%-80%。自1月13日起,客户在到期日最近三份镍期货合约中持有的净多头头寸与仓单总和,占总仓单的90%以上。这种过于明显集中的头寸很容易被理解为巨大的期货贸易联合体已经主导了LME镍期货仓单市场,这为伦镍逼空事件的爆发奠定了重要伏笔。
自2月底以来,受俄罗斯和乌克兰形势恶化、升级的影响,欧洲和美国对俄罗斯实施了一系列制裁,虽然制裁不直接针对俄罗斯石油、天然气和铝镍金属出口,LME曾发布通知,解释制裁对市场的影响,但市场对俄罗斯相关资源交易、贸易、交付有限的担忧逐渐实现,这推动了全球大宗商品价格的剧烈波动,此时镍也可以进入罕见的巨大波动的金融历史。
数据显示,3月7日,伦镍期货报价飙升至5.5万美元/吨,不仅超过过了历史高点,而且创下了历史上最大的单日涨幅纪录。3月8日,历史记录再次刷新。伦镍市场的飙升达到10万美元/吨的最高水平。然而,在极端波动之前,LME突然很少宣布暂停伦镍交易。当时,镍价格为8万美元/吨。伦镍在这两个交易日内飙升了240%,创下了自成立145年以来LME价格飙升的纪录。然而,LME不仅宣布暂停镍交易,还取消了3月8日的交易结果。此后,LME发布了多轮通知,宣布包括镍在内的所有主要合同都将增加递延交付机制和头寸转移机制。
此时,伦镍逼仓事件也将青山集团推到了风口浪尖。3月8日晚,青山实业实际控制人项广达对外表示:外国人确实采取了一些行动,正在积极协调。今天接到很多电话,国家有关部门和领导都非常支持青山。青山是一家优秀的中国企业,仓位和经营都没有问题。这一回应间接证实了青山或伦镍事件的主要空头。与此同时,市场上的多头身份仍然令人困惑。市场上有传言称,国际矿业巨头佳能是最大的多头,但佳能多次否认恶意做多。
3月12日,LME强调网线暂停镍交易和取消8日交易结果的争议,3月12日,LME强调其决策充分考虑了符合整个市场利益的合法监管程序。3月14日,英国金融序的镍市场。FCA表示,LME有责任维持公平有序的市场,并在价格极度波动时暂停交易。
3月14日,LME宣布将从3月16日起恢复伦镍交易,并从15日起设定适用于所有基本金属的日限。LME表示,在广泛报道大量空头寸的背景下(主要来自场外交易市场),结合地缘政治新闻和金属库存低的背景环境,金属交易所得出结论:镍市场在8日出现了无序的市场状况。LME特别指出,考虑到LME本身对市场状况的评估,该交易所决定在所有执行场所对所有基本金属合约设定日价格限制,LME还要求所有交易员报告其头寸。
与此同时,青山在3月15日凌晨发表声明,称青山集团已与期货银行债权人组成的银行达成了一项无声协议。声明称,在无声期间,期货银行同意不关闭青山的头寸,或要求增加现有头寸的保证金。青山集团作为协议的重要组成部分,应通过消除异常市场条件,以合理有序的方式减少现有头寸。
在暂停交易几天后,伦镍期货于3月16日恢复交易。然而,由于系统问题,伦镍期货在跌停价格以下开盘后达成交易。然后,LME宣布暂停电子交易并检查问题,然后再次恢复。在跌停范围之外达成的镍交易将被取消。然而,3月17日至18日,伦镍期货再次开盘,即跌停,许多交易在低于交易所设定的跌停板的交易后被取消。3月18日,LME宣布,伦镍的涨跌限制将进一步提高到15%,与其他金属保持一致。业内普遍认为,随着监管力度的加大,伦镍的整体大幅回调符合长期基本面和主流市场预期。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市场普遍传闻青山持有15万-20万吨伦镍空头寸,行业声音认为青山不生产纯镍,不能参与交付,参与期货市场是错误的。有些人还认为,企业生产的镍铁等产品与伦镍价格非常相关,大量镍矿资源位于海外,参与伦镍市场是可以理解的。
从套期保值策略的角度来看,交叉套期保值是一种常见的套期保值模式,即当期货市场没有直接对应的期货产品时,可以通过相关性高的产品进行套期保值,因此企业参与伦镍期货交易是合理的。但在本次事件中,企业存在风险控制措施不到位、对相关突发事件反应不敏感等问题,未能提前响应市场环境的剧烈变化。然而,即使在俄罗斯和乌克兰发生冲突后,企业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清算大量头寸,因为大量的买入清算指令不仅会给自己造成巨大损失,还会导致市场价格的大幅波动。
伦镍风暴是由于时间、数量和交付品种不匹配造成的典型交易头寸,这在LME历史上并不少见。中大期货副总经理景川告诉记者,这也再次提醒我们,参与海外交易必须充分了解海外市场的规则,并制定详细的风险管理计划。
据景川介绍,从青山本身来看,作为一种非标准套期保值操作,其头寸过大,头寸分布不合理,近月头寸相对集中,在大部分非标准生产的情况下,不注意非标准套期保值的风险。根据伦敦市场的规则,在交易成功后,其头寸每天都延迟到现货终端。如果头寸分布过于集中,在头寸较大的情况下,近几个月的集中分布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头寸拥挤。在当前镍板和镍豆全球低库存的背景下,青山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相应的交付。与此同时,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冲突阻碍了俄罗斯镍的交付,从而E镍的价格,成为风暴的导火索。
事实上,在专业人士看来,非标准套期保值本身也存在巨大的风险。与流动性差的镍市场相比,青山的套期保值约为20万吨。考虑到其镍产品根本不能用于交付,企业在进入市场之初就应该考虑到可能难以顺利离开市场,密切关注库存变化,提前制定风险计划。此外,企业对市场的观察和调整不够及时,对对手也不够重视。1月份,对手持有80%-90%的仓单。当时,青山应该及时改变战略,开始移动仓库或收集现货,准备交付。2月底,俄乌冲突升级,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逐步加剧。俄镍出口被封锁后,青山拥有如此巨大的头寸,采取补救措施为时已晚。一些业内人士表示,毕竟镍市场太小,当时双方都没有移动的空间。
从镍市场的角度来看,许多业内人士认为,现有镍期货合同设计无法跟上全球镍行业的巨大变化,是非标准镍套期保值需求的持续扩大,纯镍供应增量不足,传统镍定价机制和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