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拉斯维加斯，众多中国企业正集聚在此，参加新一届的CES（消费电子展）。这里面，石头科技（688169.SH，下称“公司”）携带3个品类、8个产品亮相展会。公司主营扫地机器人，本次带来S8 MaxV Ultra、Q Revo Pro等同类新品。
2023年前三季度，公司营业收入、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分别为56.89亿元、13.6亿元，同比增长29.51%、59.1%。业绩驱动的因素，为新品销量和海内外收入增加。同期，行业龙头科沃斯营业收入105.31亿元，同比增长4.02%，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6.04亿元，同比下降46.21%。无独有偶，科沃斯也携多功能清洁一体机DEEBOT X2 COMBO参会CES。
两家企业的角力，从国内延展到海外。然而，扫地机器人“卖不动”的论调在市场发酵。在复杂的当口，石头科技做出多项举措押注未来，如推出中段价格产品、“增重”自建工厂等。
下沉市场的价格下调
扫地人机器，甚至智能家居是否卖得动，全市场都在关心。奥维云网统计，2020年到2022年，国内扫地机器人的产品均价分别为1687元、2424元、3175元。这段时间，也是智能家居的黄金时代。以2022年为例，石头科技、科沃斯的智能扫地机收入分别为63.46亿元、78.74亿元，对应销量224.6万、292.3万台，以此计算，产品均价各自为2825元、2693元。
只不过，黄金时代的余光还未普照，消费降级的冷风就吹进行业。奥纬云网在一份报告中指出，2023年扫地机器人的产品均价出现下移，比如自清洁品类双11的均价从2022年的3572元降至同期的3308元，全能品类的618均价从2022年的5076元降至同期的4084元。国联证券也在研报里认为，“价格下行是增量的必要条件”。
价格下行，表面是扫地机器人“卖不动”，但深层次的时代背景是下沉市场逐渐站上舞台中央。根据国家电网的调查结果，2023年受访者中，选择2500-3000元扫地机器人的占比为9.1%，超60%受访者接受的最高价位在2000元以下，其中1000-1500元和1501-2000元分别占比31.6%、32.7%。
这些受访者细化到了区域，接受2000元以下价格的人群主要集中在佛山和低线城市，一线城市人群的接受价格超3500元。春江水暖鸭先知，站在行业的拐点，考验每家企业的新品策略，包括品类、定价等。
2022年9月，石头科技上市全基站旗舰产品G10S，每台售价3999元，同年国内线上累计销量26.46万台，成为全网同类单品销冠。市面上，该产品的同价位（3500-3900元）竞品有科沃斯的T10 MOINO、T9 AIVI，售价分别为3999元、3499元，上市时间均为2022年之前。
2023年，公司推出面向中端市场的全能款扫地机器人P10系列，每台售价2999元。该产品的价格降低了全能品类的入门门槛。2022年10月，小米上市全能扫拖机器人1S，每台售价3699元。
科沃斯方面，2022年9月以来发布了XI Pro OMNI、DEEBOT X2，对应每台售价均为5599元。结合两家企业的业绩，新品下沉价格更容易受青睐。国联证券在研报里指出，2023年行业增量产品下行到3000-4000元价格带，石头科技P10的销量突出。而且，黑猫投诉上有一个案例显示，消费者在公司京东自营旗舰店上，2023年三季度以2799元买到P10，价格进一步下调。
石头科技早前背靠小米生态链，科沃斯起家于松下和飞利浦的代工。或许是两种不同的基因，两家企业的费用支出也不尽相同。一直以来，扫地机器人的线上和线下呈现两种市场格局。入局更早的科沃斯牢牢占据线下市场，市占率超80%。线上为一超多强，科沃斯以约40%占据第一，石头科技、小米、云鲸、追觅等依次排位。线上，才是公司突围的重点渠道。
2023年前三季度，石头科技销售费用11.2亿元，同比增长42.13%。同年上半年，该费用的市场推广费、平台服务及佣金费分别达3.72亿元、1.35亿元；截至同期，公司扫地机器人的线上市占率为26.3%，较年初增长约5个百分点。
这里的市场推广费、平台服务及佣金费，主要流向抖音、快手等高日活电商。两家企业对新兴平台的导流和促成交，已进入白热化阶段。2023年前三季度，科沃斯的销售费用34.16亿元，同比增长19.86%。需要指出，费用中包含线下推广成本。同年上半年，其市场推广费、平台服务及佣金费分别达13.72亿元、3.53亿元，扫地机器人的线上市占率为40.3%。科沃斯表示，抖音电商和站外渠道的投入加大，以及达人直播收入比重增加，推动费用上涨。
截至1月16日，石头科技、科沃斯的抖音官方旗舰店粉丝数分别为78.2万、299.8万，但公司披露过，抖音平台的销量超11万台。研发方面，2023年前三季度，公司和科沃斯的研发费用分别为4.48亿元、6.05亿元，各自同比增长30%、11.8%。人员构成上，2022年公司和科沃斯的技术人员分别为493人、1600人，占总人数的比例各自为54.54%、17.98%。可以看出，虽然公司技术人员规模较小，但占比高于同行。
不同的基因，或能解释两家企业业绩上的分化。2023年前三季度，科沃斯的营收接近石头科技的2倍，但净利润为后者的44.4%。销售费用包含的线下推广，以及线上平台的成交率，可能是关键。而站在复杂的当下，智能家居能否卖得动的当口，石头科技做了一个“增重”的抉择。
2023年三季度，公司自建的惠州石头智造工厂对外开放，二期产房也在规划中。该厂开建于2022年9月，总面积超5万平米，其中生产区域超4万平米，单月产能约10万台。2022年报里，公司就提出投入4.6亿元自建制造中心。
还有一组数据更为直观。截至2023年上半年，公司原材料余额为1.34亿元，较年初增加74%。同期，科沃斯的该项数据为3.08亿元，较年初下降36.23%。自建的模式能否行通，当下的选择是否正确，未来将给出答案。
